肖战的第100000001个老婆

最不屑一顾是相思

护你一世长安

(一发完。古风言情。小赞性转啦。不喜勿入)


残阳如血。一个长发垂肩的女子斜倚窗前,侧脸极美。“小姐,该更衣了,这嫁衣裁缝铺送来好些时日,今天要是再不试穿,出嫁那天出了岔子被笑话了可不好。”丫鬟怯怯地劝道,面露难色。



女子转过头来,哀叹了一口气,黑亮眸子的里没有一丝待嫁的喜悦,反而是一片死寂。“我即便穿得再妥帖,娶我的人也不是王珀”,“你退下吧 ”。



丫鬟迟疑了几秒,还是回避了。这么多年贴身服侍,小姐对王家那位芳心暗许,她再清楚不过。


几年前的元宵灯会,小姐猜花谜输给了王珀,失落离去之时被人叫住,“小姐喜欢这花灯,我赠与你便是”



肖家小姐两片红云飞上脸颊,接过花灯细看了这位书生模样的少年,他身材修长,布衣贴身,说话的时候眼睑微微向下,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。



然后的事情无非就是丫头传信,互生情愫。本来才子佳人,可惜遂了民间传说里的路子,郎有情,妾有意,偏偏天公不作美。



王家是开裁缝铺的,如何配得上这肖家大宅里的闺阁小姐。虽说这王珀生得面目俊俏,可终究是个商人之子。父亲给爱子取名为“珀”,也是希望如琥珀般纯净。可家世相隔若山海,王珀想娶肖小姐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


不说这千金小姐身份显贵,父亲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,自是宰相也要忌惮三分。再加上,小姐的美貌一传十,十传百,王宫贵族早有耳闻。



坊间笑谈如何?虽说布衣百姓口出狂言,但可窥见肖家小姐,乃天人之姿。


“要不是圣上年事已高,肖小姐进宫都不是什么惊诧之事。”“也就亏她生在名门,长那副样子,说是九尾狐游走人间都不为过”,“我才不要这种媳妇,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,倒是什么本事都没有”……



肖小姐生了一双媚眼,朱口未启,眉目含情,说的就是这种眼睛。


小姐的眼尾是下垂的,但是丝毫没有沮丧之气,平添了女儿家的柔情与无辜,让素昧平生的人见到了,也是不由分说,生出一份平白无故地爱怜之意。


肖小姐的眼褶又是俏皮得很,和无辜之意相撞,说得粗鄙些,“这眼睛,勾魂哪~”


自从上门提亲的五陵年少越来越多,肖小姐眼神里的光,却一天天黯了下去。



最后下聘礼的人是宋公子,宋公子的舅舅正是当今宰相。这婚事,似是门当户对,实则宰相有意拉拢,也好向皇帝表明立场。说是这嫁娶之事,实则是政治交集罢了。皇帝赐婚,好不显赫。


肖小姐未曾见过这宋公子,“曾经沧海难为水”,她一心只想和王珀相随相伴。可是圣命难违,此生她已是刀俎下的鱼肉。


肖小姐恨,她宁可自己不是什么金贵大小姐,她平日里待人温婉,穿针引线,做些女儿家的手工。


坊间说的那些难听话,和她没有丝毫的联系。此时她的丫头也大哭一场,宁愿自己的小姐是个酒楼里哄人喝酒的人儿,还能做做王珀赎身的美梦。哪像现在,小姐除了哭,还是哭。眼睛红红的,像只可怜的兔子。



桌子上的嫁衣做工精致,剪裁流畅,肖小姐狠了条心,穿上这件独属于她的嫁衣。站在镜子前端详时,触摸到嫁衣袖口的衬子里绣了 “一世长安”四个字。绣线贴在皮肤上没有一丝磨手的感觉。她惊住,两行热泪随即淌下。



这嫁衣是王家铺子做的!是王家铺子!字是王珀绣的,不会有错。


她想起来,那是一个毫无凉意的秋日黄昏,她偷溜出府邸,王珀陪着她说话,肖小姐歪着头看着王珀,王珀将目光挪到别处,含笑问着肖小姐,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”。明明看的不是她,眸子里却盛着世间最动人的温柔。



肖小姐没搭理他,说,“我在想,若我真我跟了你,你会如何待我”。


王珀呆了两秒,收了笑,紧握住肖小姐的手,一字一顿回答,“我会护你一世长安”。

肖小姐又想起来,她和他定情的那一天,他们路遇一个做面食的摊子。思考了几分钟,肖小姐选了一碗花生酱拌面。王珀在桌案对面安静地看着她,肖小姐吃了几筷便不吃了,说道,“前几口倒还好吃,后来就腻了。”

王珀笑了笑,说道,“腻了便不吃了,我带你去喝茶。”



九月初二,肖小姐风风光光地出嫁了,流水宴席摆了整整三天。她一生无风无浪,袖口内衬里的四个字也算尽了职。



宋公子待肖小姐不错,府上人也都说宋夫人待人和善,从不与人交恶,只是性子偏冷,不喜言笑。只有跟在宋夫人身边的丫鬟记得,从前的肖小姐,是何模样。



元宵佳节,灯火满街。有一个身影婀娜的女子,手里提着一直只灯笼,细纱蒙面,但露出一对笑目,趁着人来人往,无人注意,以极快的速度扯了扯王珀的衣袖,“我还想买这个,但我兜里没子,借我些可好。”



王珀后来怎么样了?丫鬟从未听肖小姐问过。仿佛一切过往已作云烟。


丫鬟走街串巷,偶尔会看到那铺子生意照旧兴隆,甚至更加鑫隆。王珀继承了家业,但好似从未娶妻,自然无子。


嘴闲之人说,这王珀长相好看,又不缺钱,想是有断袖之癖,从不与女子近身。



二十年后,宋夫人在女儿的央求下,要看看当年她娘名动京城的嫁衣。小女哪知名动京城的不是那嫁衣,是那位肖小姐。


宋夫人取出束之高阁的嫁衣,女儿被嫁衣的惊艳怔住了,缠着母亲,“娘亲娘亲,为你做嫁衣的裁缝还在城里吗?真好看呐,我出嫁了也要找他做。”



宋夫人蹙着眉头,手温柔抚着嫁衣上颜色如新的金线,低着嗓子回答,“那裁缝技艺忒差,一世长安四个绣字糙着我的皮肤,成亲那天心里疙瘩,现在摸着还是如此,你不许找他做。”


宋夫人的女儿生气了,撅噘嘴,“那娘亲你说,我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嫁衣裁缝呢”


宋夫人笑了笑,摸了摸女儿的头发,抬头看见窗外,很像出嫁那天的残阳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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